天際線skyline

 文／天際線Skyline

△我剛進了捷運列車，車廂內不甚擁擠，還有些座位，我選了背窗位子坐下。

廣播：第七車廂，請說…第七車廂乘客，請重複一遍…請再按一下緊急按鈕通話。

△廣播聲突然沒來頭地出現。

廣播：好的，請先冷靜。下一站會有站務人員處理。請保持冷靜…

△廣播聲是從頭頂上的喇叭傳來的，聽起來感冒不輕，鼻塞得嚴重。

△又有一個聲音冒出來，是刮鬍刀的細碎轉動聲。

△一個歐巴桑焦躁地尋找發出聲音的人，半站起來嫌惡地想罵人，發現發出聲音的是一名中年男子，她隱忍著坐下。

△那名中年男子，穿著西裝，黑眼圈的兩眼微閉，眉頭緊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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高中女生：哈哈…屁啦！不要鬧了！

△中年男子一聽到少女的聲音，眼睛立刻張開。看著我對面的那對高中生情侶。

△那對高中生情侶摟摟抱抱，女生大聲嬌笑著。然後，兩人冷不防地接吻了起來，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。

△綠鬱的窗外飄著細雨，路樹枝葉迎風瑟瑟。

△高中生情侶還在接吻著，男的慢慢將手伸進女的裙子裏。整個車廂幾乎要窒息了！

△歐巴桑這時看不下去了，站了起來臭罵著。

歐巴桑：你們在幹什麼？你們還未成年呢！你爸媽都沒教嗎？

△高中男生站了起來，不爽地瞪著歐巴桑。

高中女生：不要啦！ㄟ…不要理她啦！

△高中女生拉著男生勸說，上衣兩個扣子都打開了，若隱若現，但男生還是怒視著歐巴桑。

△列車進站了，門一開，兩名醫護人員抬著擔架衝進來，從歐巴桑與高中男生的對立之間穿過。

醫護人員ａ：第七咧！…人在哪裡？

醫護人員ｂ：啊，隔壁隔壁…隔壁車廂。

　　△兩個人抬著擔架穿過好奇的眼神，往隔壁車廂而去。

△高中女生一回頭與中年男子四目相交，她從中年男子的褻瀆眼神中驚覺自己上衣的扣子居然解開著，趕緊重新扣好。

△我懶得目視這些，閉上眼睛養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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△耳邊傳來嗶嗶警示聲夾雜著規律的關門聲，車門關起，捷運又快速地啟動，發出咻咻的聲音。

△我再打開眼睛時，發現車廂內，黑眼圈的失意中年男子、情色高中生情侶、正義的歐巴桑都冷冷地挨著斑駁樹影的車窗看著我，彷彿無視我的存在。

△列車就這樣慢慢開走了。

△空蕩蕩的月台上，我低頭一看，發覺自己就站在月台上，覺得不對勁。

我ＯＳ：我不是在車上嗎？什麼時候下車的？

△還來不及多想，兩名醫護人員就已經喘著氣費力地抬著擔架迎面錯身而來。

△我驚訝地發現，上面躺著的病患就是…我！

文˙圖／天際線Skylin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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